此次采访了四个人物:导演程力栋,费振翔,以及陈司翰,谢宁,牟凤彬没有接受采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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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采访导演程力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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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日报:央视版《西游记》珠玉在前,你觉得这一版有什么新意和突破? 程:我们这次造型设计更多是依据历史遗留的雕塑、绘画、瓷器等等,并令之更精致、豪华、绚丽,使之成为一部赏心悦目的神话剧。为了不仅仅展示现代技术,我们也对小说精神进行了深挖,根据《西游记》开篇诗的最后一句“请看西游释噩传”,我们将之拍成孙悟空的心路历程,融入了很多人生哲理;同时,由于现代人生活节奏快,较为浮躁,我们的台词都很直接明白,这是我们和以往所有版本相比最大的突破。广州日报:网友普遍反映浙版《西游记》的剧情改编较大,你们是出于怎样的考虑? 程:剧情改动并不是很大,我们只是在大框架下加了些细节而已。和原著比较不同的主要是白骨精那一段,我们加了和闻天音王子的一段情,让白骨精更悲情。“三打白骨精”虽然是经典桥段,但原著是轻描淡写的,按原著演可能半集就结束,太可惜了。事实上,我们这个版本在原著基础上加了很多情,包括孙悟空和哪吒的兄弟情等,大闹天空那段如果没有情,只是卖弄特技和动作,就太干了。广州日报:之前在宣传时,“床戏”被当成了一个噱头,但演到现在好像并没有,是纯粹炒作吗? 程:什么床戏、情感混乱之类,都是媒体乱写的。除了猪八戒在高老庄那段情之外,师徒四人都规规矩矩的,没有谈恋爱。我们怎么可能拍什么床戏呢,《西游记》是拍给全家看的,老少咸宜。广州日报:你给自己执导这版《西游记》打多少分? 程: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《西游记》。除了之前有媒体曝光的百度吧是被恶意买通,很多观众短信以及网上正式的评论都挺肯定的。我自己打80分吧,如果制作周期能更长一点,我想能到90分。《西游记》对特技依赖较大,我们从拍完到交片只有8个月,但时间还是太紧了,一些三维还原场景远没有达到最初设计的效果。
接下来是费振翔的采访
广州日报:你觉得浙版比央视版进步在哪里? 费:老版以叙述过程为主,我们更注重讲述为什么取经、为什么降妖;老版的角色没有体现出个性。而新版为角色加入了人性,例如我演的孙悟空,是很讲义气的。 广州日报:网上有很多关于你们和老版的比较,你怎么看? 费:老版可以说是那个年代的经典,也是我心中的经典,网上的反应都很正常,可以理解。六小龄童作为在电视上演猴的鼻祖,更是我永远的偶像,他永远不会过时,但如果按他的方式演,我就过时了。经典已成历史,难道因为央视版深入人心,就永远不再拍《西游记》了吗?我们没想超越谁,也不可能超越经典,除非有时光穿梭机,把我们送回20多年前,看看观众更喜欢哪个。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,我们的造型、画面、特技等等都比老版好很多。其实,我们是第一炮,相信之后的四大名著都会引起争议。我看了一下,网上敢说新版好的,基本都是90后,因为他们身上没有“包袱”。 广州日报:你从4岁开始学演猴,这次拍《西游记》有什么特别的心得? 费:我将六小龄童犀利的眼神、周星驰强大的内心戏都“吃”了进去,消化完再以自己的方式演出来,所以,和他们都不一样,不会过于戏曲脸谱化,也不像港版那么玩闹、无厘头。我演的孙悟空野性、活泼、可爱。
广州日报:网友对你演的孙悟空争议特别大,你怎么评价自己这个版本? 费:网上有争议其实我们是开心的,很多人说我演的猴有妖气没灵气,我都看了。但大多只是一个标题,没说出为什么,我想这只是他们个人的宣泄。有的说我拿腔拿调,其实,我4岁开始学京剧,演了20多年猴戏,所以,刚开拍的那段时间不由自主地往戏曲那边靠,情不自禁地模仿六小龄童。后来有人跟我说,你错在一点,就是在学他。有一次我们看拍好的片回放,大家都为我叫好,说“真像”,我一下醒了——原来,我辛苦半天只落下一句“真像”。于是,我努力演回自己,找到感觉后,新《西游记》版的F4终于出来了。 广州日报:网上有人对孙悟空说脏话,也有人说孙悟空太胖了? 费:我们这次很多台词是大家现场聊出来的,原著里孙悟空就是会骂扯淡、混蛋的,猴子怎么可能很乖,但我的脏话是有控制的。其实,我真的不胖,只是这次造型想突出孙悟空粗犷的感觉。但我对这次的妆挺满意的,既吸取了戏曲200年的精华,又加入了时尚元素和现代技术的雕琢。还有人说猴子怎么站起来了,因为老版里孙悟空始终一个样,但他是想当人、成仙的,我就设计了一个从蹲、半蹲、站、特挺拔地站的变化过程,但又始终不离开猴样。 广州日报:很多人都疑惑,为什么孙悟空大闹天宫时那么厉害,遇到些小妖却很不济,动辄要请菩萨? 费:不是打不过,而是因为他和唐僧学了很多智慧,不想永远用武力解决。以前的《西游记》讲的都是斩妖除魔,而我们这次强调的是降妖伏魔,不是打死他们,而是让他们得成正果。
以下是陈司翰的采访
广州日报:你有看过《西游记》小说及以往内地、香港各个版本的《西游记》吗,这次演唐僧有什么心得? 陈:我小时候看过《西游记》连环画,当时是很偏向孙悟空的,觉得唐僧很迂腐。正因为小孩子不太可能懂得唐僧,所以我们这个版本把很多道理都简单明了地表达出来,让大家更容易接受唐僧和孙悟空的冲突,不会一味地对唐僧感到气愤,只为孙悟空抱不平。另外,电影、电视我也都看过一些,但基本没什么影响。至于演出心得,主要是贯彻了导演给我提出的三个要点,再加入自己的一些理解。 广州日报:哪三个要点? 陈:首先是有智慧,对佛教大彻大悟,努力渡化世人;其次是庄严,对徒弟像师傅,对妖怪不软弱,对君王也不卑不亢;再次是慈悲,即便对妖怪也不是一棒子打死,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会在悟空杀生时赶走他。不过,有了要点是一回事,真将其贯彻到表演中又是一回事,为了让我进入状态,导演把我送进灵隐寺待了一个星期,每天看佛经、做功课。在演绎的过程中,我很少用肢体和表情,而主要用眼神,眼睛看着对手简单明了地讲出佛理精要,就像梁朝伟说的,LESSISMORE。 广州日报:对你来说,这次演唐僧最大的难点在哪里? 陈:对白,不仅因为我的母语不是普通话,更因为我说的不是白话,而是文言文。所以,很多时候都是要死背,同时心里努力想通它的道理。 而最得意的自创对白,就是在一场快回到长安的戏中突然问沙僧,你知道为师一直说的阿弥陀佛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,他愣了一下,我说平常心就是道。没想到后来导演真把这段剪进去了,这可不是唐僧的话,而是我自己的感悟,呵呵。 广州日报:很多网友觉得这次的台词有点“雷”,因为太现代了,你怎么看? 陈:我们不可能照搬原著,虽然照搬原著可能会让观众没话说,但那样还能看吗?如果唐僧一直唠叨、悟空一直打斗,我想,观众肯定转台了。 广州日报:不少网友说你的眼神过于温柔,让女妖怪完全无法抵挡? 陈:我的温柔主要是对悟空,因为我很心疼他,不想做一个不通情理的师傅。对妖怪我基本是不看的,女儿国国王除外,因为她是人。 广州日报:和女儿国国王那一段也引起不少争议,唐僧当时是动情了吗? 陈:可以说唐僧是有点遗憾的,因为女儿国国王是很好的红粉佳人,也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明君,但他动的并不是所谓爱情。 广州日报:你对被大家称为“史上最帅唐僧”怎么看? 陈:过去大家对唐僧有误解,他其实就是个很执著的年轻人,离开大唐时才28岁,我其实已经把他演老了。
以下是谢宁的采访
广州日报:很多网友觉得你演的猪八戒很特别,成“万人迷”了,是刻意的吗? 谢:其实,我这一版的猪八戒中规中矩,没敢往雷里演。网上评论我也都看了,众口难调,但我尽力了。表演上,我很早以前曾经上猪圈去观察过猪的神态,这次特别设计了一些猪的哼哼,反响还挺好的;外形上,我一直保持着120公斤的体重,这次连又大又白的肚子都是用上了;至于台词,我们现场也讨论过,会不会很雷,但众口难调,经典也必须与时俱进。这个版本大家再过几年看,肯定不雷,甚至还觉得落伍了。其实,我也是看老版《西游记》长大的,但我们这一版的角色人味重了,我自己演得最得意的一段就是高老庄,那里有猪八戒的感情依赖,所以他才动不动就喊分行李回高老庄。至于“万人迷”,我们想表达的是,为什么长成我这样的就不能有爱情,难道只有长成唐僧那样的才能风花雪月? 广州日报:不少观众反映,你鼻子旁边有个包忽大忽小的,是化妆问题吗? 谢:是我个人问题,挺不好意思的。在这里我第一次公开说一下吧,年轻的时候可能拍戏化妆没洗干净,后来长了个包,这次在香格里拉拍戏的时候紫外线太强,长时间照射后就发大了,所以有一段我是发着低烧拍的,每天晚上十一二点收工后要输4个小时的液,因为状态不好,那一段自己也挺不满意的。后来到了大理,有一次洗脸时,这个包爆了,后来还两次感染,下水的戏也还得咬牙上,谁让我们是干这行的呢,也许天意也想让我们每个都历练一把。现在,这包恢复得还行吧。
最后是导演眼中的师徒:
孙悟空是全剧灵魂,他成功,这部剧就成功了一半,费振翔演得很不错,没让我们失望。他既有京剧功底,又有走向国际舞台的经历,在传统基础上加入了很多非舞台元素,让这个角色更生动了。唐僧也占整部剧的30%,年轻一批演员中没有人比陈司翰更适合这个角色了,不论状态、外形,还是内心的表达,都很到位,既有高僧的大慈大悲,又不显古板观众都比较肯定,觉得不比老版的差。猪八戒是《西游记》的“护照脸”,有了他这戏才能活,而谢宁很成功地把这部剧挑活了。
牟凤彬外形好,比以往任何一版沙僧都硬朗,他曾在《还珠格格》里演过蒙丹,也有观众基础,虽然演沙僧委屈了点,但也为全剧增加了看点,演得够魁梧、正气、忠诚。